罗瑞卿是一个直率之人,在不断地听到毛主席检讨自己的错误时,心中感觉到很不安,也十分难过。当看见一些人仍然不停的提出批评意见后,罗瑞卿的心里感到没有办法接受,当即挺身而出,坚决维护毛主席。
1959年7月11日,庐山会议期间,到了晚上,毛主席将周小舟、周惠约过来谈话。
听了毛主席的话,周惠接着说:“主席,现在还是有人不喜欢讲缺点,讨论会还是有压力,不能畅所欲言。”
”周惠说:“李锐在小组会上发言,几次被人顶住,讲不下去。”周小舟插话说:“
周小舟说的瑞卿,说的就是罗瑞卿。由于罗瑞卿的身高为1.82米,比毛主席还高1厘米,身材看起来帅高帅高的,所以毛主席便亲切地称呼他:“罗长子。”
9月,在上杭县城太忠庙召开的红四军第八次代表大会上,听了罗荣桓的发言后,刚刚调任第二纵队五支队党代表的罗瑞卿,也认为红四军离不开毛主席,在许多反对声中,发出了强烈要求将毛主席请回来领导红四军的弥足珍贵的声音。也就是说,从这时候起,罗瑞卿便站在了毛主席正确的一边。
在多年的革命经历中,罗瑞卿始终坚信毛主席的正确领导。因此,在不断地听到毛主席检讨自己的错误时,心里才会感觉到很不安,更是十分难过。
在这种情况下,当听到有人还在不停的提出批评意见时,罗瑞卿再也没办法忍受了,便挺身而出,坚决维护毛主席的权威。这便是周小舟说的“瑞卿不同意他的观点,几次顶住李锐”的事情。
听了周小舟的话,毛主席心里没有生气,还感到有些安慰,便带着欣赏的语气,笑了笑,说:“
的确,在罗瑞卿看来,毛主席已经多次做过自我批评了,就不应该继续揪着不放,况且,毛主席的决策一般都是集体讨论的结果,怎么能让毛主席一个人来承担相应的责任呢?!这就是罗瑞卿坚决“顶住”的原因。
紧接着,毛主席说:“叫李锐来,我们增加一个人。罗长子顶住不要紧,跟我说。”
在说这话的时候,毛主席的心里是温暖的。在他看来,自己也不是孤家寡人,既然罗瑞卿顶住了,那他就应该疏导一下,以便两种不同意见得到中和。
李锐啊,我们来开个同乡会。我们大家可以随便谈。谁先谈?还是你们二周先接着谈?
在随后的谈话中,毛主席再次做了自我批评,承担了应当承担的责任,并提出:“
从主观上看,这样的愿望是没什么问题的。毕竟,谁家不想多干点活,多收获一些呢。因此,这也是无可厚非的。然而,将这个事情放大太多,就有些不切合实际了。在毛主席看来,这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,只要适时做好调整,也就没问题了。
然而,其他人却不这么想,他们没重视毛主席的疏导意见,而是不断地追究责任,颇有步步紧逼之势。
为此,毛主席尽力调整话题的方向,将话题引向陈云主导的财经工作。对此,周小舟、周惠和李锐都表示赞同陈云的做法。
于是,毛主席说:“过去陈云提出先安排市场,再安排基建,黄敬不赞成。现在看,陈云是对的。世上没有先知先觉,没什么前知500年、后知500年的刘伯温。无非是多谋善断,留有余地。”
‘国乱思良将,家贫念贤妻’,这是《三国志》郭嘉传上的话。郭嘉这个人足智多谋,初在袁绍麾下不得施展。他说袁绍‘多端寡要,好谋无决,欲与共济天下大难’,后来跑到曹操那里。曹操说他‘每有大仪,临敌制变。臣策未决,嘉辄成之。平定天下,谋功为高’。可惜中年夭折,曹操大哭。
对于陈云,毛主席是熟悉的,既知道他的优点,也知道他的缺点,并非他们所说的一切都好,便说:“
实际上,毛主席是想借此来说明要看到一个人的优点和成绩,缺点通过批评指正后向优点的方向转化、或者尽可能的避免缺点占主导的这样一个问题。
然而,李锐却没有领会到毛主席的苦心,继续批评的论调,说:“各地大炼钢铁的情况,比如指标落实情况及质量情况,
听到李锐以冶金部为例提出指责时,毛主席当即为冶金部李富春和王鹤寿说公平话:“
富春是依靠王鹤寿的。有些事不能全怪下边,不能全怪各部门。否则,王鹤寿会像蒋干一样抱怨:曹营之事,难办得很。或者叫你‘欲与共济天下大难’!
毛主席再次提到“曹营、蒋干”是有所指的。他说:“那个蒋干去盗书,辛辛苦苦,受不少惊吓,以为立了不世之功,结果还遭了白眼,他可不是委屈得很么?”
毛主席所说的“蒋干盗书”与周小舟、周惠和李锐心中的成语有些出入。他们学到的是成语“蒋干盗书”中的解释:“
蒋干:《三国演义》中的人物,曹操手下谋士;书:书信。赤壁之战时,奉曹操之命,劝说东吴大将周瑜归降。周瑜设下反间计,让蒋干偷看了假信,使曹操杀掉了水军首领蔡瑁、张允。比喻人上当受骗。
因此,听了毛主席的话后,周小舟、周惠和李锐三人都没有明白,周小舟则问:“
许多事我都要负责。不过,有些也真负不了。比如人民公社,去河南七里营参观他们的公社,有个记者问:‘公社好不好?’我随口说:‘好’,谁知第二天就登报了,一下子全国都知道‘人民公社好’了。
对此,毛主席表达了不同意见,说:“此议不对。文字也一样不行。钢翻一番,一成文字,谁想到当成法律了……回去告诉们,中央愿意听取各种意见,但要保护群众的积极性,不能泼冷水,不能泄气。希望这次会议能统一认识,改正缺点,好继续跃进。”
可以看出,在毛主席的心里,不管是优点正确也好,缺点错误也好,最重要的还是要搞好党内团结,有了团结,就能形成不可战胜的力量,也就可以克服困难,得到好的结果。
所以,毛主席以“蒋干盗书”为例,希望周小舟、周惠和李锐三个能够保守秘密,在自己的疏导下,转变思想,多看到成绩,团结大多数,为建设新中国努力奋斗。
然而,周小舟、周惠和李锐他们还是没能按照毛主席的教诲行事,将这次谈话的内容传了出去,做出了“蒋干盗书”的事情。